重生咸鱼日常 第90节
  “倒也不是……我原想坐在你身边,可惜买不到这样的座位。”
  裴亦秋跟孟序肯定不会出卖自己的座位。
  孟清泠:“……”
  他的座位居然是买来的?
  这家伙点子还挺多,以后是不是不能叫他笨蛋了?
  她拿起筷子夹菜:“既然殿下都想好了,那我也没什么可问的。”
  其实现在有件事还没想好……
  谢琢一边吃饭一边思索。
  他肤色白,所以眼下的乌青格外明显。
  因何事没睡好?
  孟清泠想问,但又忍住了。
  他既然胸有成竹,她何必操心呢?
  吃完饭,谢琢送她出去。
  走到雅间门口时,他忽然道:“有件事,我真的没想到办法。”
  孟清泠脚步一顿。
  “明年你要离开京城去远游,我尚不知如何向祖母解释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原来还是个笨蛋。
  孟清泠眨眨眼睛,但她这么“可爱”的姑娘怎么可能帮得了他呢。
  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哦。”
  她仰着头,睁圆无辜的美眸,微鼓起白里透粉的脸颊,要多可爱有多可爱!
  谢琢的心瞬间沦陷,意乱情迷。
  他的手忍不住扶住她后颈,低下头。
  熟悉的动作,熟悉的感觉……
  孟清泠的心几乎停止,一时竟不知该捂住唇还是该踢他一下。
  然而,他没有继续,唇在离她几寸之处忽然停住,及时止住了自己的欲念,轻声道:“抱歉,孟姑娘。”
  如果真的亲下去,她肯定会生气。
  那一刻,孟清泠居然有种莫名其妙失望的感觉,轻哼一声:“登徒子!”迅速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  谢琢:“……”
  他都忍住没亲了,哪里登徒子了!
  第059章
  孟清泠坐入马车后才发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。
  她伸手摸了摸,暗自奇怪刚才为何会觉得失望。
  重生后,她从来没有打算再嫁给谢琢,甚至一直都在想办法避免。
  是不是习惯使然?
  他们做过多年夫妻,亲吻是习以为常的事,所以当他的手扶住她后颈,像前世无数次那样,低下头要亲她的时候,可能让她生出了错觉,以为他们还是夫妻,而作为妻子,她确实是挺喜欢他的吻的。
  想通了,她不再困扰,让车夫驾车去保康街。
  天气越来越冷,她打算买几匹锦缎给自己还有舅父,弟弟添几件冬衣。
  而谢琢回到兵部衙门后,却是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言行。
  孟清泠会斥责他“登徒子”,许是觉得他过于孟浪,毕竟还没有答应嫁他呢,却差点被他亲了,可能心里不太舒服。
  下回他得注意点。
  想着,又一笑,其实除了那句“登徒子”外,他感觉她的态度比以前要好,尤其是说那句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办”时,特别可爱。
  这种“可爱”应该是在很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展现吧?
  换做在别人面前,孟清泠应该不好意思像刚才那样鼓起脸颊。
  谢琢忽然就很开心,笑得春风荡漾。
  廖起宗在门口道:“阿凤,灭了西夏,你高兴成这样?”
  “表兄?”他稍许收敛了一些,“跟那件事无关。”
  “哦,那还有什么大喜事?”
  “是因为……”
  廖起宗本能地感觉到他要说什么,连忙阻止:“好了,我知道了,我不想听。”
  他前阵子为谢琢跟孟清泠的事不知道操了多少心,一点没夸张,人都瘦了几斤,差点就长白头发,如今他是一点都不想管他们两个。
  爱娶不娶,爱嫁不嫁的!
  “我是来恭喜你的,晚上去我家喝酒,好好庆祝一番。”
  “可以。”
  廖起宗就准备走,忽然又站住:“阿凤,你现在可太招人喜欢了,我跟阿芝每天都能收到请帖,昨日竟有三家请她做客,她都回绝了,说不给你添麻烦,我说添麻烦不至于,倒是这些人家不值得去,踩高捧低的,以前又不见露面。”
  谢琢道:“表哥说得是,都是些见风使舵的。”
  “是啊,不过真的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!”廖起宗想起以前广恩伯府的热闹,一阵感慨,伸手在谢琢肩头拍了拍,“我当初真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变化,但阿凤,你不能为此懈怠了,还得一鼓作气,乘势而上!”
  “我知道,所以等后日,我打算去工部,就是不知父皇会否准许。”
  “去工部作甚?”廖起宗吃惊,“你在兵部做得好好的,去个陌生之处,不得又重头再来?”
  谢琢怔了怔:“表哥觉得突兀?”
  “当然,你在兵部才待了几个月,这么快就换地方,圣上不觉得你心浮气躁吗?一鼓作气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难道是自己一心立功,急于求成了?
  想想也是,他又不是什么天资聪慧之人,现在凭着前世的经历屡次立功,已经十分风光,如果去了工部马上又立功,只怕父皇都会生出怀疑。
  谢琢轻吁一口气:“表兄,幸好你提醒,我确实是该等一等。”
  见他听劝,廖起宗很欣慰,微微一笑:“阿凤,你这样很好,从善如流,是极大的优点啊。”
  如果一个人能力不足,那就只能依靠别人,所以他御极后,更为注重“知人善用”,“明辨是非”这两点,是以他这天子还算做得不错。
  “表兄,以后还请你继续保持,不要有所忌惮。”
  “好,我记下了。”廖起宗心想,但也只是在这方面吧,娶妻那事,他可是一点都劝不住!
  他正当离开,却见万良去外面收了一封信,然后交给谢琢。
  谢琢猜到是什么事,说道:“你先别走。”
  廖起宗便坐下喝茶。
  谢琢看完信后,脸色极冷:“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!”
  廖起宗诧异:“你说谁?”
  谢琢让廖起宗坐到身边:“不瞒表兄,我其实一直在派人盯梢许信,用的是表姨祖母家的护卫。”
  “啊?”廖起宗很吃惊,他怎么会想到问魏国公府借人的,“你为何会盯梢他?难道不该是谢绎吗?”
  谢绎比较谨慎,要抓到他的把柄很难,当然,不是说许信不谨慎,许信除了那一个癖好外,也不会轻易犯事,可就是那一个癖好,却是罪大恶极的。
  “谢绎常在衙门,不好盯梢,不像许信……我也是碰碰运气。”
  “看来你的运气不错?”
  “是不错。”谢琢把信给廖起宗看。
  信上说许信盯上了一个刚入京不久的小姑娘,那姑娘无父无母,只有一位兄长,许信找人暗地打伤了她兄长,小姑娘为帮兄长治伤,已经欠下药铺二十多两银子。
  廖起宗皱眉:“这许信什么毛病?他好歹是伯府世子,怎t么也不该缺女人吧?何必如此大费周折?”
  在他看来,花钱买几个美人比这不知道省事多少。
  表兄这是不明白,许信是有奇特的癖好的,谢琢无法向他说明,只道:“我们不用管他是什么毛病,只知道他要对这个姑娘下手就行了。”
  廖起宗一击掌道: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?”
  “对,但必须抓个正着。”
  廖起宗扬眉:“你可有计划?”
  “表兄不帮我想想?”他自己已经想过,但怕万一有遗漏,造成不好的后果。
  廖起宗站起身,在屋内踱步。
  过得会,他道:“如果能策反一个许信身边的侍卫,那一定万无一失。”
  比起盯梢,出卖才最让人防不胜防。
  谢琢眼睛一亮:“表兄机智!”
  廖起宗“嘿嘿”一笑:“你别忙着夸我……策反好用,但不易成功,你哪里知道他哪个随从会起二心?”
  确实如此,谢琢道:“我会仔细调查。”
  廖起宗还得回都察院,不能久留,起身出去。
  等他走后,谢琢闭起眼睛,专注地去回想前世的事。
  如果真能策反许信的人,那就既能保证那姑娘的安全,又能彻底置许信于死地!